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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見機行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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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則衷畢竟性子沈著,仍是鎮定地把東西放下了,語氣平淡地說了句:“抱歉,你繼續。”然後就關上門走了。

你繼續?——戎冶簡直要以頭搶地,還有什麽比欲求不滿但又沒法求歡只好躲起來悄悄打手槍結果還被對象目擊現場更丟臉的事嗎!

而且我都淪落到只能自己摸自己那麽淒涼,阿衷居然還是一點沒在意,他跟這事兒關系大了好吧我這都是為誰辛苦為誰甜啊……

戎冶越想越是悲從中來,越想越是委屈,再低頭看看已經垂頭喪氣的雞兒,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灰暗了。

他也不想再在浴室裏久留了,迅速地沖洗了一下,草草擦了身上的水把該穿的穿上就出來了,徑直去找成則衷。

成則衷房間的門沒關,但衛生間的門關著,正在洗澡。

戎冶氣悶悶地一屁股在床沿上坐下,等成則衷出來。

成則衷做事很講效率不喜歡拖沓,洗澡也不例外,沒一會兒就穿著棉T和中褲擦著頭發走了出來,擡眼看到戎冶在房間裏也沒意外,開口問:“怎麽了。”

戎冶的頭發因為完全沒弄幹到現在還有點滴水,正順著脖子往下淌,本來他就沒什麽正當理由來鬧別扭,看成則衷在擦頭發就一伸手:“給條毛巾,沒東西擦頭發。”

成則衷算是瞧出來某人這是沒事找事來了,也不二話,走過來把掛在脖子上的浴巾扯落丟到戎冶頭上把他眼睛也遮掉:“我要休息了,回隔壁房間擦去。”

戎冶頭頂著浴巾,伸手速戰速決地把自己的腦袋胡嚕了一通,然後扒拉了幾下將浴巾展開了蓋在頭上。下一秒他“騰”地站起來,邁了一大步到成則衷跟前,同時兩手將浴巾一抻,將成則衷的腦袋也罩了進來。

成則衷沒料到他突然來這麽一招,心下微愕。

眼前的光線一下子暗昧,兩人額頭觸著額頭呼吸相聞,姿態親昵得不接個吻都對不起眼下的氣氛——但戎冶只是非常純潔地擡起兩手按在蓋住成則衷腦袋的那部分浴巾上,力度剛剛好地給他擦頭發:“這樣就不用重新拿了。”

成則衷靜靜的,任戎冶在自己頭上胡鬧,等他擦拭的動作慢下來了才輕啟薄唇:“有話說?”

戎冶的手一頓,然後就著扶著成則衷頭的姿勢他說:“有。”又快又準地偏頭吻住了成則衷的嘴唇。

——還是老樣子,成則衷的回應寥寥、不冷不熱,可這一回戎冶卻尤其受打擊。

他結束了這短暫的一吻,將浴巾撥下去,睜開的雙眼被失落和傷心浸得看起來濕漉漉的。他抵著成則衷的額頭低聲問:“阿衷……跟我親近你是不是覺得惡心?”

成則衷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的註視下停頓了幾毫秒,簡潔地答:“沒有。”

“可如果不是嫌惡,你為什麽不接受深吻,更不願意跟我做愛?就連試一試都不肯;也許連平常的親吻你也一樣不喜歡,只是不說而已。”戎冶苦笑。

成則衷稍稍退開,斂起眸子瞧著他:“我已經說了沒有你不信,再說一回你就信了?”

戎冶露出了一瞬間不服氣的神情,接著突然來了股瘋勁兒,重重親了成則衷一下,洩憤似的道:“你的身體本能說了沒有才算!”說完再度吻下去,做好了被咬破舌頭的心理準備強勢地去撬成則衷的齒關,非要證明成則衷是口是心非。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堅硬的牙齒——是柔韌的舌,和一個同樣濃烈的回吻。

戎冶不由地呆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但訝異過後可謂喜出望外。他情難自禁地嘴角上揚,更深地吻回去。

所有那些曾經被拒之門外的消沈、被冷待被拋棄的淒惶都成為了浮光掠影,唯有此時此刻的這個終於被接納被回應的熱吻占據他全部腦海,教他高興得直冒泡泡,差點就要歡呼出聲。

戎冶心情激動,和他同樣興奮的還有他身體裏的那只欲獸——在熱吻催動下,它已經徹底醒來,精神抖擻、迫不及待。

“信了?”成則衷稍稍離開戎冶的唇,氣息熱了,但顯然頭腦尚且冷靜。

“信,”戎冶低喘著笑,一下下追著啄吻成則衷的唇瓣,帶著強烈暗示揉著掌下那片手感極佳的腰肌,用氣聲請求道,“繼續嗎?繼續吧阿衷……”

“想做?”成則衷不明喜怒地笑了一笑,“可以啊,我在上面。”

戎冶登時楞住。

“你不就是想要真正的高潮想射精嗎?沒問題,我可以跟你保證我能讓你欲仙欲死、高潮疊起……被操射也是射,”成則衷優游自若地說著,一邊定定地看著他的眸子,“怎麽樣,你要是OK,我們現在就開始。”

戎冶望著這雙殊無笑意的眼睛,喉結游動了一下:“阿衷……”

“不拒絕,我就當你接受了。”成則衷的聲音冷靜得要命,不容商榷地已經解開了戎冶浴袍的腰帶,在他的喉結上咬了一口並用舌尖重重舔過然後往下吻到鎖骨,指掌富有技巧地撫弄著,手法撩撥而態度霸道。

戎冶已經完全僵成一塊石板,成則衷的語氣和神情如此認真,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確信無疑如果他說“不”,那麽不僅接下來他就得麻溜滾回隔壁,而且往後這個問題……就真成老大難了。

從生理角度講,戎冶一萬個拒絕被另一個男人的家夥捅——換作是其他人膽敢對他說“你躺下讓我上”,恐怕這會兒都已經被他打得快斷氣了;從心理角度講,那就更加不能接受,天知道stag night的那回他是下了多大決心才強迫自己犧牲一次換得成則衷的不離開——結果成則衷還是騙他的,而且,那場不堪回首的性事實在給他留下了難以一笑而過的心靈創傷。

戎冶不願意,他從腳趾頭到頭發絲都在抗議!可是他難道要賭一把此刻將成則衷推開會是什麽後果嗎?哪怕成則衷翻臉的幾率只有千分之一?

他不會,他不敢。

算了,至少這次阿衷願意做前戲吧。他苦中作樂地自我催眠,妥協地、逃避地閉上了眼,無意識地咬緊了牙關,把成則衷想象成一套比較溫柔的刀俎。

成則衷已經將他的底褲半褪,狎邪地揉捏了兩下他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臀肌。從未有過此等體驗的戎冶猛地一個激靈寒毛直豎,想開口講句俏皮話,比如“阿衷,一會兒記得多親親我”什麽的給自己寬寬心,但舌頭已然僵硬得不聽使喚,只得作罷。

也就是這一刻,他才瞿然憶起,關於這種經歷的陰影成則衷恐怕更要深重過自己,一時又添愧悔與黯然。

戎冶這廂內心戲不停,成則衷卻停了下來。

戎冶困惑地睜開眼,下一秒就陡然被抓住了下身要害:“!”

“我說一句要上你,真是比淋你一整桶冰水還管用,”成則衷眼神是涼的,冷謔著松開了手,“分明已經不情願到一點性致都沒了,為什麽還不拒絕?”

“阿衷……對不起。”戎冶低低道。

“對不起什麽?”成則衷冷冷地問。

“對不起,曾經那樣對你……我混蛋,”戎冶垂下頭追悔莫及地說,“你會不願意完全是理所當然。”——所以我選擇堅持完這場考驗,如果這樣能夠消解一些你的陰影的話。

成則衷抿著唇沈默地看了戎冶良久,久到戎冶心裏開始打鼓,才終於開了口:“你最好是真的懂了。”

戎冶用力點了點頭:“真的。”

成則衷動作算不上溫柔地幫他把襟懷大敞的浴袍扯了一下:“不想做了就穿好。”

戎冶當然不舍得就這麽認了,看著成則衷溫和了幾分的眉眼,他心中又是遏止不了的一陣情動,嘴上沒守住把門一下子脫口道:“誰說不想!我想得都要瘋了!”

成則衷涼涼地瞧著他。

雄性生物一旦真正欲火焚身起來,面子是說放下就放下,戎冶故作可憐地嘆一口氣,大膽發浪、挨挨蹭蹭地搖尾巴求歡:“好阿衷,給我一次機會吧?”成則衷沒有立時推開他,又給了戎冶莫大鼓勵,他不斷在成則衷唇上臉龐上落下情濃的吻,呢喃著問:“好不好?阿衷……”

——說實話,戎冶自己想都沒想過有朝一日他居然能這樣半點不扭捏、無師自通地跟人撒嬌賣癡,於他來說,“性”在從前就是件唾手可得的事,根本用不著他求,事實上他也確實沒這經驗;然而在道行高深又軟硬不吃的成則衷面前,他什麽游刃有餘的花招什麽所向披靡的氣勢都使不上,幹脆還是用最樸實最坦誠的軟磨硬泡大法,也許還能纏得成則衷不耐煩到改變心意。

戎冶磨了有多久,成則衷就緘默了多久,最終皺著眉道:“別讓我後悔心軟這一次。”話音未落就被喜笑顏開的戎冶擁住,然後是令人無法招架的熱情且深長的一吻。

戎冶特別迷戀跟成則衷接吻的感覺,尤其是深吻,他在意識到自己對成則衷感情不單純之後,頭回體驗就立即成癮——這種暌違已久的被唯一特許踏足禁地的快感和驕傲是無可比擬的——他能不厭其煩地用唇舌把成則衷口腔內的每一寸都查看撫觸一百遍,探礦一般耐心而熱切地在這片富饒礦床上搜尋、采集甜蜜的滿足感。

前戲經驗貧乏的戎冶為了挑動成則衷的狀態算是使勁了渾身解數,耐著性子從線條優雅的脖頸吻到敏感的乳尖,然後捧著成則衷的腰身、一邊愛撫著一邊在他性感漂亮的腹肌上親吻不休,捧著成則衷的膝彎順著人魚線而下再以雙唇和舌葉去崇拜那繃緊的、修長的大腿,將內側柔潤的細皮寸寸吻遍。

被吞入的時候成則衷沈緩地低喘了一聲——戎冶溫暖的口腔包裹著他,有力的舌頭裹卷著、柔軟的嘴唇摩擦著,囊袋也被靈巧的手指照顧到、力度合宜地撫弄著。

成則衷此刻看不見戎冶的神情,只感受到戎冶頭顱在他掌下的移動、灼熱的鼻息掃過他的敏感地帶,他能清楚感到那大膽的、具有實驗精神的舌尖是如何在自己的性器最不經刺激的頂部上不講究章法地舔弄的,等戎冶覺得把那兒照顧到位了,就心裏沒點兒數地越級挑戰了——柱身壓著舌頭,冠頭摩擦著軟腭在幾經試探的進退後接著就觸到了更加柔軟的喉口,卻是一觸即離——戎冶發出了細碎的不適應的聲音,成則衷聽見了,但置若罔聞反而按著戎冶強勢地挺了挺腰,使欲望繼續深入,去主動抵碾這濕熱口腔中最能取悅他身體的那一處。

戎冶條件反射地幹嘔了一下,隨之順從地吞吐起來,一面撫摸著成則衷的腰臀,更熱更重的氣息噴灑在成則衷下身,因為被進入得太深,戎冶的喉嚨本能地一次次收縮、裹緊了成則衷,每一次收緊都伴隨著無意識的吞咽——仿佛吸吮一般。

如此快感碾壓之下,成則衷在戎冶口中就要達到高潮,他想要退出來時某人卻還不知死活地,不,也有可能是下意識地,舌根蠕動著擠壓了一下頂端的小孔。

“操!”成則衷忍不住變了表情,戎冶旋即也皺了眉發出一點喘不過氣來似的呻吟——根本來不及,已經射了,幾乎就是對著喉嚨口,肯定被迫咽下去一些了,現在再拔出來還得被顏射。

等精液射盡成則衷立刻退了出來,戎冶撐著身子摸著喉嚨低頭咳了一陣,還要啞著嗓子搖手悶笑道:“咳,沒事,其實味道還不錯。”

成則衷剛才就覺得自己過分了,聞言無語:“傻逼嗎你?”

戎冶笑著壓過來吻他,故意一副色迷心竅的淫魔樣:“那怎麽辦,等會兒你乖乖讓我欺負補償一下好了……”

成則衷更加無語,不想接茬。

“對了,等一下。”戎冶突然起身跳下床,胡亂裹上袍子一陣風似的跑出了房間,然後拿了樣東西回來。

——別墅裏肯定沒有潤滑劑,戎冶之前在浴室看見一瓶身體乳,幹脆這會兒拿來替代。

他倒了大量乳液在手上,在自己劍拔弩張的下身上擼了一把之後就試探著用手指進入成則衷體內開拓。好在成則衷剛才高潮過一回身體放松了許多,再加上潤滑,擴張做得很順利,逐漸無礙地容納了三指。

戎冶難耐地親著成則衷耳廓,低聲道:“忍一忍,嗯?”然後他偏頭吻住成則衷,沈下腰換上真槍實刀一點點推入。

成則衷的體內殺人一樣的緊,戎冶爽得不辨東西,幾乎想立刻開始狂暴的馳騁,滿腦子盡是聳動腰身不要停的指令。他按捺住瘋狂的沖動,停了一停試圖冷靜一點,隱忍得渾身肌肉都繃緊了,汗水沿著隆起的肌肉往下流。

然後他松開牙關輕舒一口氣繼續深入挺進,結果一下沒控制好失了分寸。

“戎冶,你知不知道你活很渣?”成則衷還沒適應就被沒輕沒重地頂了一下,狠狠皺眉。

戎冶楞住,是個男人誰能承認自己技術不行?立即不服地申辯:“從沒人說過我技術差!只有叫爽的。”

成則衷冷笑:“要麽是怕你要麽是天生受虐狂吧,就你這橫沖直闖的還敢自稱‘技術’,這次敢不讓我掛彩麽?”

受害者親自打臉,任戎冶這臉皮再深厚綿長也是沒底氣死雞撐飯蓋了,只好吃癟認慫:“真弄疼你了?我輕一點……”

這是他們和好之後的第一次,前車可鑒,不想重蹈覆轍又變成車禍現場,剛剛在前戲上戎冶克制著自己對眼前人漫溢的占有欲,差不多花了半輩子的耐心,結果真正進入之後還是難免激動了。

成則衷拿手背蓋住眼睛,英氣的劍眉卻仍微蹙著,一副不甚情願的神態,脫口道:“算了,只要不受傷,我倒希望快點結束。”他說完便後悔似的戛然而止,唇線緊繃著不再出聲。

戎冶噎郁,那一場暴力的性愛果真給成則衷留下了嚴重陰影,即便現在他人在這裏,經過努力身體得以放松,神情的僵硬仍輕易出賣了他。

戎冶不否認他在性事中的常態是只顧自己爽,所以傷到伴兒根本不奇怪,然而對於成則衷,更大的原因是情緒上的激動失控,但導致的結果卻是相似的。

他帶著兩百萬分的歉疚,溫柔細致地親吻成則衷的唇,低聲道:“不會……這次保證不會讓你受傷。”成則衷覆在眼上的手動了動,一只眼睛露了出來,狐疑地看著他。

戎冶被這個“我並不相信”的眼神給氣笑了,壞心地幾乎將分身全部抽出,緊接著就緩慢而堅定地重新頂入,破開緊窒的腔體不偏不倚地恰巧頂在了最要命的那處腺體上,成則衷被他刺激得忍不住腰上繃緊倒了一口氣。

“至於'快點結束',你就別做夢了……今晚我是不會讓你睡的。”戎冶對成則衷露出一個痞氣笑容。

成則衷伸手卡住戎冶下頜警告道:“最多來兩回。”

戎冶拿住他手,垂著濃長眼睫繾綣地吻他掌心,含糊不清地說:“兩回怎麽夠……你知道我禁欲了多久麽?阿衷,我忍耐了那麽多個日日夜夜,想著你自瀆都還得克制次數,就是為了等你願意的這一天,等著要讓你切身體會我有多少誠意、有多麽想要你……我所有的欲望都是為你保留的,攢得那麽辛苦,你可不準拒收,最後一滴你都得驗貨……”

成則衷終歸本質是個臉皮薄的人,聽了戎冶這一番不羞不臊的“清庫存”宣言,臉上的熱度頓時飆升,簡直想把這人就地打死:“誰特麽要驗,不準把東西留在裏面!過火一分你就再別想有下次!”

戎冶一臉百依百順的忠犬笑容洋溢得收不住,身下則是真流氓做派,亂臣賊子都沒他放肆——動作不僅一點沒停還愈見激烈、縱情抽送,前端得意非凡地一次次頂入深處,換著角度磨碾。

他目光沈溺地在成則衷臉上細細逡巡,低沈嗓音浸染情欲之後性感得撩人、危險得致命:“阿衷,你那麽好,那麽驕傲……我一想到只有我能對你做這樣的事,就高興得不得了,滿腦子只想著怎樣把你裏外染上我的味道,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別人誰都不許肖想。”他這樣說著,一邊在成則衷的指腹上敲章蓋印似的逐個落下輕快而甜膩的吻。

戎冶的目的明確,只有一場暢快淋漓、精疲力竭的歡愛,才能證明他心中滿當當的踏實饜足是真切的、才能證明成則衷初步原諒了他。

除去體能不過關的陸時青,戎冶在歷任床伴身上都玩兒得很開,尺度大、花樣多,百無禁忌,旨在盡興。但他一點都不敢在成則衷身上玩兒什麽花樣,還得顧及成則衷的腿,小心克制到極點,連體位都只敢用比較保守的,生怕成則衷龍心不悅叫他滾蛋。

成則衷已經給了他獨一份的、最大程度的縱容,能將現狀維持下去,戎冶便滿足了。他需要成則衷——無可替代——可對於他的感情,成則衷一直在質疑。

戎冶心裏非常清楚,他因為於心有愧而做出的種種逆來順受的姿態,成則衷根本從來都沒買過賬。對此他無能為力,於是只能盡可能用自己的方式證明對方的意義重大。

戎冶身體力行的“深情表白”弄得成則衷氣息生亂、手都抖了一下,被燙著了似的猛地抽回手來,低喘著:“混賬。”

戎冶失笑,低聲誘哄:“阿衷,能不能別忍著?我喜歡看你失控的樣子……”

成則衷更不願意了,難以忍耐地皺眉:“……戎冶,你有病。”

戎冶甘之如飴,俯身親親他眉心:“嗯,我有病,因為你。”他握住成則衷的手,以交纏緊扣的十指為鎖,將成則衷牢牢鎖在了他與床之間,沈腰把熱鐵般的欲望推至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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